2009年11月11日

南橫 1970




南部橫貫公路
中華登山 第7期(61-10-1出版)


南橫現狀

直到今年七月上旬 , 以「關山越嶺」原有舊道為基礎 , 此一橫貫南臺, 鑿通中央山脈南段的南部橫貫公路 , 已由臺灣省交通處公路局配合榮工處分段完成。
南橫在關山埡口分成東西兩段 , 自臺南縣玉井起至埡口隧道有112.3公里 , 東段自臺東縣海端至隧道亦有70.3公里 , 分別由西段甲仙總工程處及東段之關山工程處負責 , 總共192.6公里。東西兩段交接處之埡口隧道--即關山北峰 (海拔3,220公尺)及關山嶺山之間有六百公尺長 , 海拔達2,720公尺。此隧道自離此2.7公里 , 設有東部埡口工務段來負責此艱鉅工程之開挖。
西段開工早東段一年 , 但工程人員說西段仍比東段晚完成。因西段除炸通岩壁外 , 一般都以土方或夾雜碎石之腐鬆山坡居多 , 路基不易底定 , 每遇大雨即得重新修復。反觀東段雖然落差鉅 , 瀑布 , 溪流紛陳 , 但硬石表層或不易粉脆之變質輝綠岩分佈之故 ,一旦路基底定 , 其有所毀損自屬有限 , 修護工作節省很多。
前此曾有今年六月通車之傳言 , 事實上在七月十日以前一般車輛皆已可由兩方抵達隧道附近 , 只有工程人員尚臆測公路局班車之通行還得稍延若干時日。
可是七月十一日以後, 一連五天豪雨粉碎當地人士共有願望。多此災變 , 全線之路基已柔腸寸斷 , 橋樑、塌方或路基之流失難以估計。工人不得不全力從事於改建 , 修護 , 原有最為艱鉅 , 危險之隧道工程亦完全停頓。沿路所見幾乎全是刻正開拓的景象 , 據悉明年方可通車。
就愛好徒步旅行者 , 事實上此次災害並非有絕對不能走的影響 , 困難在時時得提防落石及炸石。食住在南橫也許只能說簡便 , 工寮及工務段之工程人員均儘量給旅遊者方便 , 不收受任何報酬 , 人數五人之內最好。睡具須自備 , 若不願多背糧食 , 凡禮觀、向陽、霧鹿等工務段皆有簡單糧食供應 , 食水沿途都有, 事實上所需裝備與徒步中部橫貫公路相同。








































走南橫的交通及路線

西段方面 , 目前可達八十七公里處 , 由臺南玉井或高雄六龜、旗山甚至有直達車由高雄直達寶來的客運 , 但公路局只開到六十公里處的桃源站。寶來進去
到樟山間 , 除了計程車外 , 提早一日可能搭便得到工程車或卡車 , 計程車每人索費廿五元。東段部份可搭關山開公路局達新武 , 每日有四班車 , 六點卅、 九點正 , 下午三點廿 、五點十分 , 票價五元。由海端包計程車每部六十一元到新武 , 到霧鹿工務段耍一百五十元一部。入山檢查哨分別為西部之高中 ( 五十 K) 及東部之初來。可直接在東部之臺東縣警察局關山分局,高雄縣鳳山警察局及六龜分局提早辦理 ( 印章 , 證伴須備 )
原有的舊道目前已成為連接南橫的「捷徑」 , 不過開拓後期有些舊道已不再使用 , 有所謂冒險始能趨至 , 除了有志一次回憶式去追溯古道者外 , 妥捷之南橫勢必成為徒步者的路線。
不過舊道連接公路之捷徑 , 較重要有五條 , 列舉如下。 ( 注意 ..由東部到西部 )
(一) 霧鹿工務段--霧鹿上方公路。經天龍吊橋之字形上到公路 , 費時廿分鐘。如繞大路一小時可達。
(二) 利稻村--小茅屋。在利稻上方有一塌方 ( 151K+600公尺) 有踏足痕跡 , 經小米種植地到公路 ,出口處有一小茅屋 ( 146K 十858公尺 ), 費時三十分鐘的上披 ( 或反方向下坡路 ) 。
(三) 145 K?-- 摩天農墾處-- 戒茂斯--工寮。如走這條小道則完全拋棄「摩天迴路」, 且失去參觀路旁一尊古銅砲的機會。走此捷徑最好是先詢問當地工作人士。
(四) 向陽工務段 --職訓營房 ( 已出空 ), 經工務段辦事處 , 沿山腰小徑卅分可接公路。
(五) 禮觀工務段--梅山。這段路對於走慣小徑的人特別有味道 , 沿途可參觀山地最後部落梅山村。此地工程人員肯詳細為你解說走法。。如由樟山出發 , 在工務段前沿公路左側即可接上相當廣闊的通道。

南橫里數標記

玉井(0K) -- 甲仙 ( 23K ) -- 荖濃 ( 40 K) -- 寶來 (44 K) -- 高中 ( 50 K)—
桃源 (60 K) -- 復興 ( 70 K) -- 梅蘭 ( 74 K )-- 樟山 ( 77 K)—
梅山 ( 公路站 )( 87K) -- 禮觀工務段 (92 K) -- 天池 ( 100K) --檜谷 ( 102K)—
埡口隧道 (112.3K)—東部埡口隧道工務段 (115 K ) -- 向陽工務段 ( 135 K )—
栗園 ( 戒茂斯 )(131-K) -- 摩天工務段 ( 144 K) --利稻村 (151K) –
霧鹿工務段 ( 161K) -- 下馬(164K) -- 新武 ( 178 K) -- 海端 ( 182.6K)

南橫行程簡記

一、時間: 民國六十一年七月十七日~廿日
二、人員:、張公達、高全茂 、張文溪三人

七月十七日 晴後小雨

臺東 -- 關山 --初來 -- 新武 霧鹿工務段

一行帶領淡江廿名同學由能高回花蓮 , 公達興緻沖沖再次計劃橫貫南橫 , 彼有意一探中央山脈南段 ,無論在心理上的準備 , 或地形上的觀察都有意義。
當天搭早上十一點十八分對號快先抵關山 , 直到下午三點始辦好入山證。這回是由東部往西部走 ,一反慣例 , 當年登關山也是走同樣路線 ( 見野外十四期及省山岳第十九卷第三期 ) 。因公路塌方 , 在海端下車改搭計程車直抵霧鹿工務段 , 霧鹿是公路局工程人員聚散所 , 尚有部份榮工房舍以及小雜貨店及麵館, 是一塊臨時的聚落。
當晚擬宿派出所預定地 , 但榮民瞧咱們甚是「可憐」, 騰出一大張空床 , 晚上大談其輝煌戰績 , 據說前年在金門還與共軍蛙人對開了好幾排子彈。

七月十八日 晴
霧鹿 -- 利稻 -- 摩天農墾處 -- 戒茂斯 -- 向陽工務段
一早謝別 , 過天龍橋即左轉上坡路 , 廿五分鐘後接公路。回望晨曦照出清晰秀麗的山形 , 在下方之霧鹿離此尚可見人影鑽動。
我很怕再碰到大雨 , 前星期在能高足足淋了五天雨 , 一出保線所就披上濕淋淋的雨衣 , 直到下一站才脫下。雖然我很想提高興緻 , 潑上一身泥打一個滾照
張像送給別人去猜猜 , 無奈跌跤次數一多 , 就漸漸不好玩了。
好呀 ! 今天一早醒來便看到萬山狹縫中襯出青藍一片 , 在路上不時可瞥見關山大斷崖及雲水山 (3,010M), 不久之後利稻村就展現在公路下 , 好比一處世外桃源 , 廣達連頃農作地 , 平坦 , 柔軟, 與四周高大峭壁形成強烈對比 , 小村中有教堂 , 學校 , 屋舍比鄰相錯 , 公達說這是上帝降福之地。
在利稻上方抄小路直上公路 , 又遇榮民修路, 經指引抄捷徑經摩天工務段 , 抵一山坳時 ( 關山716林班界)約十一點。
戒茂斯在公路之上 , 歸道剛好由中間走過 , 途中多叢林華蓋, 不覺炙熱 , 上接公路時雲層已飄至頭頂上 ,走來倍覺清爽。在工寮前用水進午餐時 , 有工程人員, 經上前詢問始知向陽已在一小時腳程之內。遂一面走一面與工人閒搭 , 他們都忙著搬石 , 修路 , 造橋 ,看到有人由東部走上來不覺好奇圍著你瞧 。
平常在山下城市中, 登山客一向都以奇裝異服吸引人注意 , 像這種荒山曠野他們看人的神情就好像你是外星人在爬山呢 ? 咱們不厭其煩一一介紹全身打扮 , 由帽子到登山鞋, 一一與他們的斗笠及球鞋比較。結果有個曾經在大陸追共匪這烏龜孫子們時 ( 他是這麼稱呼 ), 下了一個十分嚴肅的結論 , 他說穿登山鞋比綁沙袋方便 , 背這麼多食糧 , 衣服 , 零食大可不必 o 好慚愧的三人 , 放眼一瞧, 可口奶滋又去掉一半 , 趕緊說不累 , 不累 , 你們辛苦, 我們走 , 溜之大吉。
到向陽工務段時已下午一點半 , 山中白茫茫一片, 甚是懊惱 , 費了一番口舌方向負責接待登山客的黃副段長表白我們的心意。他看三人,個個一付精神飽滿 ,
精力充沛的青年小子 , 又正是飯後午睡時 , 那一點也不像是垮的樣子 , 劈頭便建議 , 走到埡口工務段大約還有二小時 , 你們不妨可輕輕鬆鬆走到那兒再休息不遲。那知咱們是相當有誠意來一訪關山諸峰 , 大霧中別說猜 , 連方向都轉得糊里糊塗 , 叫我們回去那兒去找另一個關山給山友們見識 ?
好吧 ! 主意打定 , 居然你們是有為而來 , 便囑人燒水 煮飯 , 此時三人才會心一笑。
向陽工務段房舍係建在舊道旁 , 專供工程人員居住 , 公路由下開過 , 在門口釘了一塊長方形木板 , 上以黑漆寫「臺灣省交通處公路局南部橫貫公路向陽工務段」字樣 , 段長姓鄭。在閒聊中始知黃先生也是一位「職業登山家」, 氏乃民國四十一年東西橫貫公路「唯一」之探勘者 ( 冬季 ), 同時又曾參加另一條橫貫公路之探查隊 ( 擱置 ), 全部隊員達五十名 , 有各們專家主持 , 經歷十五天始完成。我拿出地圖時 , 他很快便指出銅門進清水經桃源山 , 武陵山 ( 二五二二 M), 能高南峰 ( 三三四九 M) 下天池這條山脈。
在晚飯時他提出一相當有趣的問題 , 他說在日據時代便常見日人由南山為起站溯南湖溪 , 奇烈亭上南湖大山 , 他認為思源埡口月前車已可通遠達, 如以思源翻嶺後溯溪上中央尖及南湖大山不是更為便捷嗎 ? 我與公達先後上過南湖中央尖 , 對此路段早已耳熟能詳 , 故談得津津有味 , 真是山中遇知己。

七月十九日 晴後大雨

向陽 -- 埡口工務段 -- 越嶺道 -- 檜谷 -- 天池 -- 九十八 K 榮工分隊房

昨晚承該段全體熱忱招待 , 依依難捨 , 據說不久他們全要調至新莊擴建公路。
循舊道 , 卅分鐘後即達職訓隊營房 , 接上公路 , 此後皆在公路上行走。亦以此段由豪雨受害最大 , 繞過山腰後 , 偉然山形頓時出現在三人面前 , 數坐高峰一字排閉 , 深幽的山谷中溪流如雷鳴般沖激兩岸岩壁。由南至北分別分馬希巴秀山、雲水、小關山、關山、關山北峰、關山嶺山、向陽、三義等。而隧道口在北峰及關山嶺山之埡口下 , 隱約可見舊道在五十公尺處。
在休息時聽榮工們口哼著甚少聽過的山歌 , 一問始知是布農族們常唱的歌。
我們在一溪床上開始翻越中央山脈 , 經三十分鐘苦登始接上舊道。此時為十點卅分 , 腳踏高雄、臺東兩縣之交界, 迎著彼方襲來之谷風 , 甚興奮, 高茂尋了一背景突出的位置 , 留下一棋可供遠方朋友紀念的照片。公達掏出僅有一顆梨子 , 這還是十一日留至今的。
西段果然塌方甚烈 , 不但上方整塊岩壁塌在路基上,有些路基基本完全整段塌掉 , 只能在傾斜的岩堆上摸索前進。自埡口隧道以來有數百公尺塌方 , 時有紅
色警戒旗警告行人。十二點卅分在一大檜木下匆匆煮食 , 為此竟然濃霧蒙罩山谷 , 為之掃興不少。
要來終於來了 , 午後二點許山中大雨傾盆 , 走至九十八K 榮工分隊之營房時 , 雨勢不停 , 遂決定在此過夜。因榮工皆已轉移 , 所有房舍 , 廚房 , 寢室全空出來 , 當大家把濕衣服接繩掛起來 , 自由的烹煮起晚餐時 , 完全是一夜霸主姿態。

七月廿日 晴

九十八 K -- 樟山 -- 梅蘭 -- 高中 -- 甲仙 -- 旗山 -- 高雄

晨起太陽普照 , 一切無恙 , 大為開心。因有一桌面大小巨石掉至房柱角邊 , 使人整夜不敢閻限 , 叫醒高茂 , 一齊享用公達所製豐盛早餐 , 然後計劃今日行程
由此到禮觀工務段 ( 九十二 K) 十分順利 , 反觀遠方山脈起伏甚是美好。過禮觀一切又回復昨日所遭遇的塌方 , 因決定了一走公路也難得去查尋捷徑了。 途中遇布農族山胞六人背負補給品上山 , 以補救山中運輸之困難。在八十七 K 處遭遇巨大塌方 , 達二百公尺長 , 費相當時間開始渡過 , 是時已有堆土機在工作 , 炸山亦頻仍 懷疑一個月內能否修護此段。
過了塌方後, 即梅山村之上方 , 高茂不久之後也趕了上來 , 旁邊攜了一名小孩。該小孩曾在塌方上困了一個多小時不敢動 , 後才跟在高茂後。我們相信小孩的話以為繞道公路比下梅山至樟山更精彩 , 時間亦較短 , 事實上我們也找到下梅山的小徑。在此可看見公路直入唯金溪谷 , 老遠才回轉到梅山附近。光梅山村一處即有三座吊橋 , 故以前記錄謂沿途達廿來座吊橋是不足為奇。梅山上方及附近 , 有高段位之河階群, 公達甚是懷疑這些平台是如何形成的。 i
下午一點半抵上樟山 ( 樟山 ), 疾行到梅蘭正好有空計程車上來 , 三人在黃土滾滾之大道上甚是驚訝 ! 但亦糊里糊塗坐上車上。一路坐到甲仙 , 在旗山轉
高雄 , 準備以這身臭汗給老朋友一個好看。

2009年3月13日

德國人之山 楠迦帕貝峰

野外158 4月號(71.8.1)

「裸山」--楠迦帕貝峰

在坊間的地理書上,在喀什米爾這塊高地,你很難找到一些岳界熟知山峰的位置 , 由於這塊地區除了短期間的平靜外 , 第二次大戰後一直是印度與巴基斯坦邊界糾紛的焦點 , 以致於很多著名的山岳報導多集中在喜馬可拉雅山印度以東地帶 , 而喀什米爾北方的喀喇崑崙山脈及喀什米爾本身一直給外界一個很模
糊的印象 , 至於世界第九位的高峰---「楠迦帕貝峰」(Nanga Parbat, 八一二五公尺 ),連登山者也不知位置在那兒。

在上述這兩地區卻擁有K2、布羅德峰、加歇布魯木 I 峰、加歇布魯木Ⅱ峰與楠迦帕貝峰 , 總共五座八千公尺以上的巨峰 , 至於七千公尺以上的高峰至少也在二十座以上 , 稱得上登山家夢寐以求的試身場所。

前幾年 , 戰事突然歇息下來 , 巴基斯坦和印度又重新開放喀什米爾地區供登山者進入 , 因此 , 像前述幾座高峰包括楠迦帕貝峰在內 , 又有許多可歌可泣的事蹟發生 , 雖然最近兩國政府又因戰爭理由對此山區時時封閉 , 但是在短短幾年內所締造的登山紀錄 , 已經讓等待了這麼久的登山家們引以自慰了。

本文的區域地圖係參照美國地理雜誌一九六三年五月號之附圖 , 山區地圖則輾轉從友人的書檔中與英文對照而得,而此區域的圖片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楠迦帕貝峰 (Nanga Parbat , 八一二五公尺 , 二六六六 O 呎 ) 為喀什米爾這塊高山地區的盟主 , 獨立的山容自成楠迦帕貝山塊。梵文中 , 楠迦帕貝為「裸山」的一意思 , 可以說是不被拘束 , 具有兒童般天真性格的雪山 , 這一點從以後所介紹的登山史中 , 不難知道他發起怒來不管後果的頑童性格,是如何地讓登山家們又愛又恨。

早期的探險

自巴基斯坦北方的羅瓦賓地 (Rawalpindi)搭飛機到吉爾吉特 ( Gilgit ), 途中便可以憑窗望到楠迦帕貝峰的南壁 , 此一南壁高達五千公尺 , 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峭壁。德國叫它為「魯帕爾壁」 ( Rupal Face), 到目前為止, 只有1970年的奧國隊試過 , 下文中會詳細介紹。

西北面也出奇的高 , 第一次征服此山的德國登山家發現 , 為開始登山所設立營地的高度距峰頂還有四千公尺 , 與玉山的海拔高度一樣。這一項攀登高度也是其餘山峰所不及的地方 , 即使像聖母峰高出楠迦帕貝峰七百公尺 , 他必須攀登的高度為三千五百公尺 , 這是一個十分平均的數字。但是楠迦帕貝峰的營地是設於海拔三千九百六十七公尺的地方 , 山壁愈陡 , 設營愈低 , 可知爬此山自始便很難了。

早在十九世紀末,英國的陸軍便在喀喇崑崙山區內從事探險活動,他們繪製的地圖也很實用。其中有一名陸軍少尉叫布魯斯(Charles Gran Ville Bruce),在這次早期的探險活動中,便變成了狂熱的登山者。他身材高大、健壯,膽識過人,
與當地土著相處尤其好。布魯斯第一次攀登楠迦帕貝峰,他們的隊長是馬莫利(Albert Mummery),馬莫利是承襲阿爾卑斯山登山傳統的新派人物,他的登山技術非常好,為的是在當時開創新風氣,把阿爾卑斯山的困難路線開發出來。

在這次攀登過程中 , 他主張應用阿爾卑斯山特有的登山方式Alpine Style)來爬楠迦帕貝峰。

他與隊員從西北面的迪米爾(Diamir ) 進入, 當他們在第二次攀登同意分成兩隊後 , 馬莫利與他的嚮導在入山之後,從此便沒再看見過 , 可能他們是在雪崩中
遇害的。這一件遇難事件也是喜馬拉雅山登山史首次遭難事件。

一連串山難的悲劇

往後三十年間 , 歐洲的登山家們集中在西藏北邊與印度北方的高峰間探險。直到1930年才又有登山者進入 , 自此一連串山難的悲劇不斷發生 , 甚至有全軍覆沒的悲慘後果 , 使得這座遠望不可及的巨靈得到「惡山」的封號。

攀登此山通常從西北面的迪米爾冰河谷進入 , 然後切到北峰南方的缺口 , 再從雪崩頻仍的北坡迂迴攀登。這樣淨攀高度記錄上為四千一百五十八公尺 , 幾乎是攀登聖母峰的一倍半。

一九三三年德國著名的登山家梅可爾 ( Willy Merkl) 率領一支與美國的聯合隊自北面的雷基歐特冰河 ( Rakhiot Gl.) 漸進 , 在抵七千公尺的雷基歐特峰西壁下時 , 看到楠迦帕貝北壁的雄姿 , 但天氣惡劣無法再往前進。

一九三四年 , 梅可爾再度組織一支堅強的隊伍前來征服楠迦帕貝峰, 他們五人和十一名雪巴人在經過數星期的奮鬥後 , 終於越過主稜線的「銀鞍」(Silver Saddler ) 這是介於七八一六公尺的北峰間的鞍部 , 也是主峰前最後的緩衝點 , 他們最後到達七八五 0 公尺的主稜。勝利好像在望 , 可是一陣狂風暴雪猛然突襲 ,十六名隊員全部受困在岌岌可危的帳蓬裡。由於他們的食物不足 , 雖然暴風雪猛吹不息 , 梅可爾下令撤退到二千公尺下方的補給營。在往後數日中 , 梅
可爾的三位隊友和六名嚮導遇難死亡 , 梅可爾亦在途中墜崖失蹤。

此後 ,德國的登山者便決心征服這座「惡山」,一九三七年德國又派出一支隊伍 , 但是這一支隊伍的遭遇更叫人驚心動魄 , 在七月十四日的深夜裹, 一場突發的大雪崩把包括隊長卡爾維里以下七名德國人和九名雪巴人全部埋在崖下 , 總共十六名隊員全部遭難 , 無一倖免。

1930 年代後期 , 又有兩支德國隊來此 , 但都遭到鍛羽命運。

在喜馬拉雅攀登史上 , 埃佛勒斯峰歷經英國人的開拓最後成功 , 因此有「英國人之山」的追贈 ,此外如馬那斯鹿峰之「日本人之山」。但是 , 比起楠迦帕貝峰為「德國人之山」的封號 , 前二者似乎便沒有那樣強烈的感受。總共在征服楠迦帕貝峰之前 , 喪生在此山的登山家 , 為數達三十一人,德國人便佔了二十六位。這項悲運使德國人更發勵志要來征服此山 , 直到降服為止。

歷史上首登

因二次大戰及中亞的變亂 , 直到一九五三年才有隊伍出現。這次隊伍稱為「威立﹒梅可爾紀念登山隊」 , 隊長為赫立高佛 ( Karl M Herrligkoffer),以下有亞先布雷勒 ( P. Aschenkrenner)) 、奧門 (F.Aumann ) 、比特林 ( A.Bitter Ling) )、布爾 (H.Buhl) 、厄特爾 (H.Ertl ) 、佛拉烏伯格 ( W. Frauenberger) 、堪貝特( O.Kempter ) 、高聶斯伯格 (H.Kollensperger ) 及瑞年 (K.Rainer) 。為數八人的隊員均為一時之選。

在一九五三年七月三日早上二點半 , 赫曼﹒布爾獨自一人自最後營地出發 ,
在攀登了一千三百五十公尺的高度後 , 終於在晚上七點上達頂峰 , 完成了德國人征服此心的願望。

這座山對德國人的意義不止榮耀 , 復仇的意味可能更為恰當 , 在征服此山之前奪去了三十一條生命便難以忍受 , 因此復仇的意念便很自然流露在同胞的面孔上。不過登山卻是一板一眼的進行下去 ,這些紀錄使人更為欽佩的看到 , 攀登楠迦帕貝峰更需要膽識與毅力。

赫曼﹒布爾獨自一個人爬上山頂 , 這是喜馬拉雅山探險史上絕無僅有的事。單獨一個人爬八千公尺的巨峰是難以想像的事。

這支隊伍把基地設在三干九百六十七公尺的冰河床上 , 以上的營地分別是第一營 ( 四四七 0 公尺 ) 、第二營 ( 五三 00 公尺) 、第三營 ( 六一五 0 公尺 ) 、第四營 ( 六六九 0公尺 ) 、第五營 ( 六九 00 公尺 ) 。從第五營到峰
頂的高度距離是一千三百五十公尺 , 在八千公尺的山峰這是最長的攀登高度。 ( 最短的攀登高度為日本馬那斯鹿峰第六營到峰頂的二百二十五公尺 ) 布爾花了十六個小時到這山頂。但在漆黑的夜裡只能找地方歇息下來 , 在零下四十度的低溫 , 沒有睡袋、營帳也沒有熱食 , 布爾伯居然保全了生命 , 隔天如奇蹟似地獨自一人回到營地。

雷厚德.梅思納與楠迦帕貝峰

楠迦帕貝峰在此次充滿膽識的登頂壯舉之後 ,往後只有義大利人梅思納堪與之比擬。雷厚德.梅思納(Reinhold Messner) 稱得上一九七 0 年代的頂尖級國際登山家 , 與布爾同樣具有廣泛的阿爾卑斯山登山背景 , 他自幼便在阿爾卑斯山爬山 , 多羅米提 (Dolomites ) 的爬岩、馬特洪峰北壁、愛格峰北壁的冬天首登 , 然後八千公尺級隱峰之不帶氧攀登、馬那斯鹿峰南壁之獨登 , 以及楠迦帕貝峰北壁之突破下降。一九七八年楠迦帕貝峰不帶氧之獨登 , 使楠迦帕貝峰的盛名與梅思納這個人緊緊聯結在一起 , 其情形一如布爾所曾嘗過的滋味一樣。

一九七八年九月八日 , 雷厚德梅思納一個人揹著背包從「迪米爾」找到一條新路爬到山頂。從基地營爬到山頂僅費去三天半 ! 但因為在下山途中碰上壞天氣 , 逗留了十二天才下到基地營 , 當時大家都以為他已凍死在山上 , 其實梅思納除了幾個手指頭凍傷以外 , 精神還很好。

早先幾年梅思納揚言爬挨佛勒斯峰可以不用氧氣登頂 ( 去年他已證實了這一紀錄 ), 對楠迦帕貝峰則打算一個人獨自完成 , 現在他在沒有氧氣筒、沒有同伴或高地挑夫的協助之下單獨一個人攻下這座八千公尺級的巨峰。這也是他是年的第三座八千公尺級巨峰的登峰 ( 其他兩座為排名第六位的馬那斯鹿峰和第十三位的隱峰 ), 加上去年埃佛勒斯峰的無氧登頂 , 目前他是世界上唯一具有登過八千公尺四座級巨峰的人。這項紀錄以他的年紀來說還會繼續增加下去 , 而且也很難為他人打破 , 實在是一個超人。

魯帕爾冰壁 ( Rupal Face )

前文提及世界上最大冰壁楠迦帕貝峰的「魯帕爾」 , 在一九七 0 年之前 , 是從未有人敢去嘗試的惡地。一般登楠迦帕貝峰皆從北面或西北面上登 , 南面的魯帕爾冰壁 ( Rupal Face ) 終於在一九七 0 年被梅思納攻破 , 然後他與弟弟兩人橫渡下降迪米爾冰河脫生。隊長同為一九五三年的赫立高佛。但是梅思納這一次為難以解釋的原因臨時變卦沒按照隊長的指示原路下山 , 而轉為橫斷路線 , 雖然梅思納死里逃生 , 他的胞弟卻凍死在山上 , 事後赫立高佛大怒之下向法院告了一狀 , 經過長久一番爭執 , 梅思納為這場訴訟付了五萬馬克。

一般看法 , 楠迦帕貝峰已走向其最高峰 , 最難的路線都已克服過了 , 綜觀一八九五年馬莫里的探查,直到一九七八年梅思納獨登成功 , 主要有十九個探險隊來訪 , 有紀錄可查的登頂隊伍只有少數幾隊 ,分別為一九五三年、一九六二年、一九七 0 年及一九七八年 , 這四隊均為德語系隊。
在十九隊當中 ,日本二隊 , 其餘均是德國人組成 , 楠迦帕貝峰號稱「德國人之山」一點都不為過。

紐西蘭之庫克山

原載野外169期 77.12.1

南太平洋兩岸的高山 , 東岸為縱貫秘魯、智利全境的安地斯山 , 西岸便是綿互紐西蘭南島的「南阿爾卑斯山脈」 (Souther Alps) 了 !

南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為「庫克山」 ( Mount Cook), 海拔三七六四公尺。比台灣的玉山略低 ,
但卻以位居南溫帶 ( 約位南緯三十五度到四十八度之間 ), 經年飽受海洋季風的吹襲 , 而蘊育了極為發達的山麓冰河。

山谷間 , 森林茂盛 , 草地茵鬱, 雪線以上則是褐黑暴露的岩石與萬年白雪相交 , 形成南半球最觸目、壯觀的景色。

紐西蘭是南、北兩大島組成的島國 , 海洋氣候十分發達 , 其氣候變化之多端足與南美安地斯山相媲美 ! 因此其山岳的格調非常突出 , 紐西蘭的登山家在世界上也有獨樹一幟的地位。
由於紐西蘭離登山運動發達地區甚遙遠 , 迄今只聞其盛名 , 即使亞洲日、韓兩國也少有隊伍前往。

鑒於我國海外登山方正興起 , 前往南阿爾卑斯山脈不但可擴大我國海外登山的地區 , 同時其頗具規模的「大山」氣勢 , 就攀登價值而言 , 也有不可磨滅的地位。以我國與紐西蘭兩國相交甚殷 , 而其國內交通亦極發達 , 組隊前往並不是一件難事。
庫克山國家公園

從山區上劃分 , 庫克山還包括「西地國家公園」 (Westland National Park ), 在紐西蘭 , 庫克山本身及附近無數高峰形成一幅最為壯觀、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 同時也以庫克山為中心而盛名昭著 o

晴天裡 , 自遠方看過去 , 這些山峰從包圍著的山谷中露出峰頭和山肩 , 黑白分明的山容和「馬肯芝盆地」 ( Mackenzie Country) 上由褚褐漸成為茵茵草原的色彩形成絕對對比。

紐西蘭的都市居民 , 在經過數個月城市焦慮、緊張的生活後 , 這些鄉野情趣 , 這些山峰所擁有的刺激、挑戰及埋在雪原中、被隔絕之獨特高度伸出的神秘氣息 , 深深吸引著他們前來。

從東部進入此區重要通道是從「霍克山谷」 (Hooker ) 和「繆樂山谷」 (Mueller ) 兩山谷之匯點, 也即是「庫克八十號公路」盡頭的「赫彌坦吉」(Hermitage ) 觀光客旅社為起點。

而要到達「赫彌坦吉」,通常是從「基督域」( Christchurch) 向西驅車五小時後進入這片庫克
山向南的谷地。進入谷地之後可以發現一座高壩 ,以及圍住的「普卡基湖」(Lake Pukaki) 在「赫
彌坦吉」可以享受到夠水準的旅館服務 , 吃喝盡有, 過路的登山者不知能否抵得住誘惑!?

登山者可以從機場旁的路走下五公里左右 , 宿在「紐西蘭登山協會」 ( New Zeland Alpine Club) 的「安穩小屋」 (Unwin Hut), 或是靠近露營地也有「康特普利登山協會」 (Canterbury Mountaineering Club) 的山小屋。

只要管理員同意 , 非協會之會員也可以住進小屋,否則便是架帳露營 , 或是住進「青年旅社」 。

如果有人不喜歡爬這些大山 , 也能夠遊走「Kea Poing」和「Gover nor`s Bush 」等地 , 在低海
拔的「雷克谷地」和「達斯緬谷地」 ( Tasman Vallery) 擁有許多形式的探險健行 , 或者是越過「赫彌坦古」到「舍帕斯多波」 ( Sebastopol) 開啟新頁。

從西海岸進入庫克山區的兩個主要孔道 , 一為「霍克斯冰河」 ( Fox Galacier), 一為「法蘭芝喬瑟夫冰河」 ( Frang Josef Glacier ) 。自「霍基提加」 (Hokitika ) 向南開車數小時 , 沿六號公路進入山區。

國家公園管理中心在上述這些地區均提供有關氣候、徒步旅行以及以登山為目的人所需要的資料及建議。「霍克斯」和「法蘭芝喬瑟夫」均擁有汽車營地。在這種地方給等著進入山區的人們準備一切。

這些服務通常而言是在紐西蘭夏天 , 提供給那些想進入山區健行或開始登山而考慮的。

庫克山之首登

在庫克山區 ,「康特普利」這一面 , 首批進入的歐洲人是牧羊人 , 在一八五 0 年 , 他們遷進「馬肯芝盆地」,圍繞著普卡基湖放牧。

跟著牧羊人到來 , 是一支一八六二年由朱麗葉.凡哈斯特爵士 (Sir Julius Von Haast)所領的探
險隊 , 該隊前進而上達斯緬冰河 , 直到看到「霍希斯提特冰瀑」 (Hochstetter Icefall ), 並命名了「謬樂」和「霍克」兩條冰河。測繪員希亞力 ( E.P.Sealy) 是首先到達這兩條冰河上一部探險的第一人。在一八六七年 , 他旅行完謬樂冰河全程 , 一八六九年上到霍克冰河 , 到達現在「皇后山小屋」 ( Empress Hut) 座落的地點。

一八八三年 , 一名企業家 , 蘭登費德博士 (Dr. P. Non Lendenfeld ), 他的妻子及一名紐西蘭嚮
導迪烏 ( M. Dew ) 探險達斯緬冰河上部,並爬上「霍希斯提特半圓山」 (Hochstetter Dome ) 。

開始對庫克山有企圖的登山行動是一名來自愛爾蘭的格林 (W.S. Green), 他有兩名瑞士人陪伴
, 愛米爾博斯 ( Emil Boss ) 、旅店東主及嚮導烏爾里克.卡夫曼 (Ulrick Kaufanann)。一八八二年, 他們三人經由「哈斯特脊」 (Hasst Ridge ) 及「林達冰河」 ( Linda Glacier ) 在極短距離內到達峰頂。

關心到這件過程的人認為他們在進入紐西蘭內地和到達山峰腳下途中遭遇到太多橫阻--在達斯緬各地花了很多天數通過很不好應付 , 由無數大石充斥的灌木森林 , 同時還虛擲了太多時間在山峰上部四分之一 , 在東北部稜脊上尋找路線---多數人有感於此次庫克山之首登應屬於他們的。

紐西蘭當地登山者在隨後十年中曾又試了好幾回 , 但均無功而返。一直到一八九四年的聖誕節 ,庫克山高高的峰巔終被印上人類的足跡 , 此為湯姆.飛費 (Tom Fyfe) 、喬治.葛拉翰 (George Graham) 及年輕的傑克•恰克 ( Jack Charke ) 。這是一支充滿鬥志及技巧的三人搭檔 , 他們在早前幾天曾爬過庫克山區中度或較低的山峰 , 他們從西脊腳下的露營地快速攻頂。登頂路線是從霍克冰河的上源 , 爬上「格林鞍」 (Green Saddle ), 然後通過北脊直抵峰頂---到今天 , 這一條路線仍是攀登庫克風非常具野心的登峰路線。

如何進入山區

雖然很多人仍採取過去的方法直接徒步走進山谷,一九七 0 年代的入山方式卻是乘坐雪橇飛機從「赫彌坦吉」或自「霍克斯冰河」飛到「大雪原」(Grand Plateau) 、「達斯緬鞍」 (Tasman Saddle ) 或「先驅者山小屋」 (Pioneer Hut ), 隨身只攜帶登山裝備和新鮮食物。

在庫克山區和西地國家公園的登山小屋通常配備有酒精爐、燃料、毛毯 , 有時還會有睡袋。
糧食必須自行帶全 , 同時遵守下列幾項原則 :
必須備足兩週的份量 , 同時在質與品味上均能滿足全隊的要求 , 肉類原則上也有兩個星期的供應量。

一般而言 , 像通心粉、巧克力、乳酪、乾核桃、蜂蜜、麥芽餅乾都可自國內帶去。還有乾肉、燻肉及脫水蔬菜等。此外 , 個人的奢侈品 , 如一瓶酒、一本小說、一支登頂雪茄 , 大概不會佔掉背包太大空間。
照相機以三十五米厘型為佳 , 大過這樣型式的相機並不太理想。
在庫克山區的登山活動必須注意,那兒沒有青翠的谷地 , 只有森嚴的冰河 , 一旦遇到辣手的橫阻, 只有停在無盡的雪地上。登山者會生活在脫離森林數週以上的白雪世界 , 這又是一塊長久為冰積石、冰河岩石和白雪漫佈盈谷的恆久世界。只能以汽化爐煮食 , 有時還得融雪取得飲水。

使用山小屋有幾項規則為登山者所遵守:個人的裝備均應放在指定給你的位置上 , 若是收費的山小屋均應在離開前付費給主人並與他人共分享床位。庫克山區缺柴火 , 汽化爐是少不了的必備品。
地區地圖是「國家山岳安全局」 (National Mountain Safety Council) 出版 , 書店及登山協會可買到。

紐西蘭的登山搜索與救援是不必付費的 , 而登山者均無保險。在庫克山區之山難是國家公園總部負責 , 在其他地方則由警察局承擔。.

紐西蘭之氣候變化多端 , 必須隨時接聽無線電台的氣象預報 , 在南島無線電聯絡對象為基督城的「康特普利山岳無線電台」 o 同時該電台備有手提無線電出租。

登庫克山之路線

座落在庫克山附近的幾座最大的山峰均可從「大雪原」上爬。大雪原座落在庫克山和「大分水」
(Main Divide ) 的東邊。「霍希斯特冰瀑」對大雪原好像是一具水栓, 從漏斗中推擠而出 , 形成一塊塊巨大積壓、破碎的冰塊 , 直至它匯入下方的達斯緬冰河。

「大雪原山小屋」 (Grand Plateau Hut) 座落在大雪原北方的山脊上 , 是一座橘色的平房。如果你想從「霍希斯特」越過來 , 可以爬過「哈斯特山脊」或在「男孩冰河」 ( Boys Glacier ) 上的雪坡踢步 , 通過「希勒拉馬隘口」 (Cinerama Col ) 抵達「大雪原山小屋」。這兩條路線均相當暴露、難纏 , 有時不免有落石之虞。通常是你可以搭飛機進來 , 但是可以徒步走出去。很多登山者從這積滿冰與雪的山小屋走這兩條路線之一出去 , 但是需要高度的能力與經驗。

隔開大雪原 , 庫克山應在南方 , 當地毛利族人稱此峰為「阿歐蘭吉」 (Aorangi), 「阿歐蘭吉」
通常被譯稱為「連貫在天空」 ; 另一個有意思的名稱為「天之光」。

沿林達冰河及冰棚而上可能是到達東北山脊和峰頂最容易的路線。雖然這條路線多少有雪崩之虞,卻無找路上的困難---只要沿著雪地上,被大批登山者經由這條上山路踩陷的凹槽上登。

庫克山東脊和東壁 , 以及希勃洪峰縱走達斯緬峰是此中自大雪原三條第一級的冰攀 , 這還要看雪質之穩定性和一整個好天氣。

也許爬庫克山最快的路線 , 也是其中最好的一條路線是「馬地亞斯﹒朱布里更路線」 (Mathias Zurbriggen’s Route ) 。他在一八九五年的三月首次由此路上頂。

這條路線自接上東北脊 , 然後開始一連串庫克山三座連峰縱走 , 再下到「加爾迪勒」 (Cardiner) 或「皇后山小屋」。

2009年2月2日

2009年1月29日

能高越 1970


李棟山 1970




雪岩俱樂部

雪岩俱樂部 Rock Snow Club

Annapurna Circuit Sketch

環遊世界屋脊圖集

14峰圖集

01 Chomoloungma 8848m
02 K2(Chogori) 8611m

03 Kangchenjunga 8586m




04 Lhotse 8516m




05 Makalu 8463m


06 Cho Oyu 8201m




07 Dhaulagiri 8167m

08 Manaslu 8163m
09 Nanga Parbat 8126m
10 Annapurna 8091m


11 Gasherbrum 1,8053m

12 Broad Peak 8047 m
13 Gasherbrum 2, 8035m


14 Shisapangma 8027m









南湖大山縱走中央尖 1969

南湖大山縱走中央尖山

日期: 1969/7/6~13
隊員 : 黃一元(隊長)、葉陶然、紀清輝、阮光澤、柯志睿、廖芳男、葉庶交、馬鴻榮、張文溪、王進福、王詩吟、袁國新、許斯然及吳朝木。
嚮導: 陳文章 黑杜(四季山胞)
費用:450元(糧食,山胞,來回車資)
行程:
7月6日 (日)晴
台北火車站---宜蘭---四季(接兩位山胞)---南山(宿南山衛生所)1156M

7月7日 (一)晴
南山---耶克糾溪---美莫康溪會合口---登山口---第一茅草屋---上稜---奇烈亭(2570M)

7月8日 (二)晴
奇烈亭---鞍部(3150M)---審馬陣山---南湖北山(3535M)---北峰(3580M)---「南湖山莊」 (3320M)

7月9日 (三)晴
南湖山莊---南湖大山主峰---南下山谷---3440峰支稜松林---中央尖山最後獵寮

7月10日 (四)晴
中央尖溪休息日

7月11日 (五)晴
中央尖山最後獵寮---3500M鞍部---中央尖山---中央尖山最後獵寮

7月12日 (六)晴
中央尖山最後獵寮---南湖溪---中央尖溪南湖溪會流處---大峽谷---2734峰下溪床

7月13日 (日)晴
溪床上鞍部---2734峰鞍部---林道---思源啞口---南山---宜蘭---台北















































谷關山訓 1966




















2009年1月28日

“Chiao Sheng”

圖/(由左至右)蔡光隆(蔡爸爸),蔡文宗,蔡國彥(小傢伙),陶維極(作者),張文溪(譯者)
文/陶維極(G.B.Talovich) 1979 Climbing


前言/譯者


陶維極,一位到台灣求學,創業,最後立足於這塊土地的美國人。
山友蔡文中的知友,我就僅知道這麼多,
距發現,開發龍動岩場兩年後,大約是1978年的秋末,雪岩俱樂部的爬岩活動,
這位身材瘦高的美國人跟著蔡醫師一起來。之後,隔了很長一段時間,蔡醫師遞了一份影本給我,這是陶在Climbing雜誌上的發表。
當年就有意翻譯刊載,陶觀察細微,對這次爬岩過程的記憶深刻,早年在龍洞與鼻頭角這塊海灣的人文尤多著墨,這些舊史如今多已隨著公路的貫通而荒沒。
“Chiao Sheng”是陶在雜誌上用的標題,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如此,本譯文援用原文作標題。


原文


蔡,蔡,蔡,張和我,一行五人相約爬岩。
第一位蔡--蔡文宗,牙醫生,來電話邀我與他的朋友到龍洞爬岩。
張文溪(台灣喜馬拉雅遠征隊)與蔡爸爸(蔡光隆)兩人是台灣少數的老手,已有十來年的爬岩。蔡國彥,蔡爸爸的公子,有一個好名子,意思是一國的博學之士,我則直稱他小傢伙,看起來瘦巴巴的六歲小孩,但是爬得比我好很多。

我們搭著蔡爸速霸陸箱型車,先驅北,再從基隆轉東接上東北海岸公路。
車行經過金瓜石下方,山巒起伏,青山柔和,一路看不到有可供爬岩的懸岩峭壁。
金瓜石景緻迷人,日本接收者在占領期間蓋了不少房子建築,在二次大戰末期美軍幾乎為之炸平。公路上方,巨大,黑色三角錐狀「雷霆岩」面向金瓜石。
蔡爸說 :“去年夏天,有兩人來爬這座山。”“在下降時固定點鬆脫了!”
“後來怎麼了?”
蔡爸摳了一下食指,台灣人往生的表示。

車子繞著台灣最東北端腹地狹小的鼻頭角漁港而去,然後引擎再度軌軌叫著穿過燈塔下方的隧道;出了洞口,前面就是陽光燦爛下的龍洞灣。
越過海灣,直線距離一公里外縱列著一排的岩岬。我們計畫攀登第一道岩牆,距離龍洞村不遠,這些岩牆是由海水穿孔的礁岩所形成,龍洞之名便是來自龍游大海的比喻。

我們分成兩支繩隊,蔡爸、小傢伙和我一組,爬這道主壁東面,張和文宗選擇一條新路線。我仔細的觀察蔡爸向上攀爬的一舉一動,因為沒有詳細攀登指導,我必須按照我腦子的警覺來分清狀況。蔡爸已越過上方的凸岩不見蹤影,我則爬的筋疲力絕,眼看著這小傢伙一步步爬上來,身上竟沒上繩子。他頭上帶著一頂橘色編製寬緣帽,風一吹就把帽緣打到眼上。
這孩子身軀十分柔軟,手腳輕捷穩定。

蔡爸在上頭呼叫我上來,小傢伙坐著望著我爬這道5.9的路線,小鬼!在你面前出糗門都沒有!我一口氣越過上方的凸岩,將自己位置固定好:小鬼,上來吧!
爬到岩壁的北面時,看到張的繩子橫在我的前頭,張和蔡爸兩人在視線之外
“喂!怎麼一回事?”
文宗正在我下方,歪著頭側身研判,熱誠的回應
“那是張的路線”
蔡爸從邊緣探出臉來“從繩子下面穿過去,然後找個地方停下來等文宗過去。”“喂!張!把繩子放鬆一些好不好!”
我從白色的繩子移過去,抬頭注視著橫在前面的岩壁。很幸運,我看到一小塊的岩棧,大小可以容得下半個足面,上頭有不錯的把手點,我塞進一具岩楔固定自己,蔡爸再解除確保,我掛在上頭乾等文宗爬過去。

回想我在求學那個時代,此地只能有船隻靠岸,另外就是一條彎彎曲曲的海邊步道,我曾經夏天在海岬另一頭露營,可靠的Stephenson帳篷與我度過星夜,不但要躲蚊子,海防衛兵,還要與走私客周旋。
但是,那些日子卻是多采多姿,令人心亂情迷,放眼全是奇異怪誕的幻想世界,成天陶醉在清澄藍色的大海,礁岩,還有成千上萬色彩炫耀,艷麗非常的熱帶魚。
我一直有爬這到岩壁的念頭,但是始終沒能夠找到夥伴…

文宗在我下方約三公尺,跟著張的這一條路線不太容易,
“文宗!不錯喔!.....嘿!不要碰我的繩子,我會把你打下去!”
我舉起腰上的繩子作勢威嚇
“去你的!”文宗笑著(“收起來!”)別過頭去,
“我來找一些樹枝給你在上面作個巢”
“爬你的吧,王八蛋”
“搞甚麼,你不喜歡嗎?你活得不耐煩?好啊,你可以走了。”
他終於上去了,故意抓著繩子猛的拉著一把,我死命的抓著固定繩。

文宗提議:“就稱是張的新路線Chiao Sheng—Crossed Rope。”
我倒另有想法,我不想說出來,看著他的腳踝,跟著一腳越過我的頭。
我打進一根岩楔作固定點,然後呼叫小傢伙爬上來。
看他輕鬆就爬上來,心想我好像有爬了不止兩倍高,真想趁人不注意時一腳把他踹下去

一夥人齊聚在頂上午餐,放眼過去,鼻頭角燈塔就坐落在海灣之上的海岬。我可以一眼認出海灣另一邊的古道,現已難以肉眼辨認。舊道經燈塔有捷徑直接下到竹林,然後從人家的豬舍出來。
那個時代,外地人很少見,健行者也不普遍。
一位大鼻子阿兜仔(作者自稱)的背包旅行者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穿經豬欄,一名居民正好提著一桶餿水來餵豬,一頭撞見這位全身邋遢不整,如迷樣的西洋人,
這位住民當場差點給嚇死。

飯後,我們挑了後面一條草坡上去,希望容易離開這個地方,不料遇到海防的崗哨,舉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示意要我們退回。
“XXX”有人不滿的抱怨
“你們要有同理心,我敢打賭這位阿兵哥必定頭一遭碰到。”
“是啊,我打賭他今天有事做了,他可有東西可以往上作報告。”
大家都不願意垂降,我們選了容易不用繩索的北面倒爬下去。蔡爸帶頭下去,我殿後。經過一條稍微外懸的橫渡,大家都輕易的過去了,我180公分的身材卻遇到難題,當我發現時已經晚了,我的肩髈已卡在外傾的岩壁上。
我曲驅彎著腰背,試著在岩棧上移動雙腳,我發狂似地把整條手臂塞進裂縫中,兩腳試著在岩棧上找穩當的依靠,為了貼住一小凸塊,兩腳成O向內彎,在左側找到一個把手點,甚至用我的鼻子來支撐,最後我沒輒了,
“我卡住了”對著裂縫,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
“不要動”蔡爸大叫“我上來替你確保”
他輕捷的越過我,正確的說,就在我的上頭爬過去,因為我就是緊緊的貼在一條垂直的裂隙上部。蔡爸小心的從我背上越過,在我的腰部附近及肩上方找把手點,小心翼翼的避免踏在我的頭上。張上到我下方,引導我退向左側,以便能夠援繩上去。移到上方安全的岩層後,僵硬的左臂才得到紓解,接著我用肋骨抵住。
再次試著橫移,卻始終無法硬擠過去,最後,我墜落了,蔡爸迅速一把抓住。
最後沿著蔡爸上來的裂隙倒爬下去,這下我的隨隊醫生有事做了。文宗檢查我的傷勢,然後對著我說,有兩顆牙要補,可能會拔掉一顆。

發生這件事件後,小傢伙也需要繩索保護攀登。文宗誤判距離,跳下最後幾公尺時扭傷了腳踝。這下我的心情感覺好多了。
這下午,小傢伙沒事專找哪些無辜的鳥兒殺時間,手上抓著大大的石頭就丟。冥冥中似乎會給你呼應,無巧不巧,丟擲出去的一顆石頭,從岩壁反彈回來,正好打在他頭上。文宗和我,一個跛腳,一個受傷,兩人趴在大石頭上看著張與蔡爸兩人在岩塔上上下下。
耳邊不時交互響起海浪擊石的脆裂聲,登山鞋在岩石上ㄔㄔ磨擦聲,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一尾活潑發亮的魚兒戴著橘色的帽子在岩石上繃繃跳跳。

小格頭山訓 1967





























「奇蹟似的玉山救難」


這本小冊記錄「雪岩俱樂部」的伙伴在民國68年 (西元1979)冬天玉山救難的過程。

以小白花(細葉薄雪草Edelweiss)為部徽的「雪岩俱樂部」, 召募同好, 組織了一支含教練共28名的冬訓隊, 選擇臺灣最高峰玉山作為訓練基地。

為進軍喜瑪拉雅山,冬訓隊選擇罕有登山者到臨的玉山北坡駐留, 準備以此作為訓練基地。冬訓隊的第一目標選擇第一雪溝(命名為「劍溝」)登玉山主峰與東峰, 企圖完成國人首次冬期冰雪地自「劍溝」登玉山; 第二個任務: 從北峰翻越主峰風口,在三叉峰設中繼營, 縱走玉山南峰, 作極地登山訓練。

但是1月29日夜晚的墜崖山難發生後, 所訂計劃停頓,冬訓隊的人力資源全部投入救難。
冬訓隊在進駐玉山第五天,即民國六十八年(1979)一月二十九日的下午,三重山協玉山登峰隊四男一女, 隊長林士崇, 為了架好營帳, 在強風中自山頂失足墜落300公尺到達劍溝底部雪坡上,其隊員見狀下去搶救, 結果反而事態擴大, 除林士崇墜落身亡外, 一人失足頭部撞擊重傷, 一人身困雪岩披覆的北壁上下不得, 事發後玉山山區已降下黑夜,情況非常險惡。

冬訓隊義不容辭擔起救難任務, 這個決定阻止了骨牌效應的擴大。
隨後, 最關鍵的三天中,展開了有史以來最迅速的救援行動,民生報記者黃建興在事發當年,還以「一次奇蹟似的玉山救難」為題連載三天導。

冬訓隊貼近現場, 裝備及技術皆足堪勝任, 一時之間立即由冬訓隊伍的型態轉為冰雪地上失事的救難隊伍, 隨後九天, 每天與生命賽跑; 經由全體教練與隊員的通力合作, 救下了困在玉山頂上的四名登山者, 並在北坡上協助挖掘出身故者遺體,最後成功從3600公尺的玉山北壁救下這群無助的愛山者, 完成了我國冬期冰雪地高山艱難的救援任務。
 
總結129玉山山難能「奇蹟」似圓滿善後,筆者認為有幾個條件決定了本次救援的成敗:
1. 是不幸也是幸運, 冬訓隊的活動地區臨近失事地點,人力裝備充足, 能在遇難後第一時間展開救援, 成功救下困在北壁上的失事者, 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
2. 冬訓隊帶上了齊全的各式冰雪地形登山器材,如:冰樁、阻雪板、JUMAR、及登山繩等器材;這些器材在運送重傷患郭榮芳下北坡發揮了重大作用。
3. 人力與資源充份支援且及時, 隨隊醫師蔡文宗準備齊全的醫療器材、藥品,從八通關及時趕到, 提供現場急救, 挽救了一條寶貴的生命。

此外, 這場救難人員中若要選出最關鍵人物, 先遣隊長應詩澄(大貓)應居首功。
大貓指揮若定, 人力配置果決,掌握了第一時間救難的黃金要素。多位隊員黃福來﹑蕭宗熙﹑謝世枋﹑林明源﹑張銘隆及洪端祐奮不顧自身安危的勇氣,承擔未曾有過的艱險, 近乎完美的完成每一次的任務,趙志華 徐慶榮﹑黃曙東等人協助挖掘直到救難結束才下山。

玉山救難成功來自「雪岩俱樂部」多年來的自訓與準備, 為的是累積冰雪地登山的能力,並把目標放在喜馬拉雅,但是絕未想到在冬訓剛啟就用盡所有的絕活。
次年(1980年)一元兄再次帶領冬訓隊, 張銘隆謝世枋等人從劍溝登玉山,此舉將台灣的冰雪地登山明朗的宣示開來

這兩次的玉山冬訓奠定了雪岩俱樂部的海外登山活動的信心,1980年一元兄突破瓶頸, 成功帶出我國第一支喜馬拉雅登山隊(Pharachamo 6383m),隨後有筆者1981年春Chulu West ,1981年冬蔡楓彬印度Trisul , 1982年林芳娟尼泊爾Tent Peak女子隊, 1982吳夏雄印度白針峰, 1983李淳容印度Brigupath 新路線張銘隆登頂等喜馬拉雅6000及7000公尺級登山活動。這段期間以至往後十年,台灣山岳界把目標往上放向8000公尺巨峰, 1993年5月傑出的李淳容女士組織兩岸珠穆朗瑪峰登峰隊,吳錦雄成為第一個台灣人登上世界最高峰 - 聖母峰。

散居各地,漂泊無定所, 並無特定組織型式, 以活動為旨趣凝結,回顧「雪岩俱樂部」60年代末開始萌芽, 到80年代中期, 前後達25年的台灣海外登山的黃金時代, 這些當年的「救難英雄」幾乎無役不參。是年在玉山救難的這些隊員, 不但活躍在喜馬拉雅,也多有北美阿拉斯加及南美安地斯的探險登山活動。

不過, 上天並不獨厚這群仁者,大貓在1982年一次車禍中嚴重腿傷,隔年倆位傑出隊友徐慶榮及黃世傑同時在印度喜瑪拉雅的登峰途中失蹤,至今杳無音訊。
去年到苗栗馬拉邦山弔念徐慶榮, 今年(2005)初大貓自美返國,再度勾起了昔日山中共患難的記憶。

始作俑者之一的我, 心想不能忘懷台灣登山史上這一段… 。
讓榮譽歸於勇者, 讓事蹟永留世人; 山岳無情, 前事已難避免,有期後者知所警備,是筆者所願。


張文溪
2005年6月5日

玉山北壁

圖 : 玉山北壁與北陵



墜落停止點在圖左下方劍溝收口雪坡上 , 救難隊路線由北陵橫切北壁下陡坡, 然後以人身雪橇將傷患下送約三百公尺的高度到荖濃溪源頭的急救營地。

救難行動圖


救難路線示意圖


遇難現場實況—

元月二十九日下午4時 –6時

[第一現場] 「劍溝」底部

「劍溝」底部, 海拔約3600公尺。 「劍溝」為玉山鋸齒岩綾(往東峰方向)的第一道岩溝, 寬度約100-200公尺, 自綾上以50°-30°之坡度垂下約200公尺長, 若從峰頂計算高差400公尺。劍溝底部稍呈緩降坡勢, 匯集兩側雪量, 元月二十九日之積雪約2公尺深。
林從峰頂失足掉落在50°-30°之北壁上, 最後彈跌駐停在「劍溝」底部成Y狀之雪坡上, 王文魁冒險抵現場時發現林已經身亡。 隨王下崖之郭也失足掉落在離喪身林不遠處, 郭多處出血, 無骨折現象, 但頭部重創, 傷口很深, 已昏迷不醒, 有腦震盪, 尚有氣息。 王在雪坡上利用冰斧挖雪洞與郭一起擁抱保暖。身邊無飲水、食糧及禦寒衣物。


[第二現場] 玉山北壁上

玉山頂下約100公尺處, 受困於北壁上的黃森霖, 背負著睡袋與糧食下崖救援的黃身困在冰雪岩複雜地形的北壁上進退不得。留守山頂上之許與唐兩人無力救援。 當時晚上6時。


[第三現場] 玉山頂

許聰文見狀獨自下山求援, 獨留唐淑芬一人在頂峰帳篷內。 約下午六時, 許從風口冒風雪摸黑找到設在「主北鞍部」已進駐第四天的中華民國健行登山會冬訓前進基地營(ABC)。 該冬訓隊伍為先遣隊長清大體育老師應詩澄領軍, 副隊長謝世枋, 隊員黃福來、王明源、蕭宗熙、洪端祐及冬訓營總策劃張文溪一共七人。

1月29日遇難現場實況及救援行動圖


129 玉山救難行動配置圖